己亥末庚子初,新冠毒致肺炎虐,发江城而驱四海,以人传人。时值岁末年关,异乡人归省,毒之众广也,毒之势迅也,举国骇之。病者显状期甚长,觉察时已久,定诊堪难。九省通衢之地不复兴,民众哀苦。毒染之地渐多,无策也。
是以政令亟发,首一级响应以控毒源,诏之以役应疫。举国上下齐动、严阵以对,内查返乡者疗之以断蔓势,外遣精医者携资入汉援鄂,众心稍安。
余居蜀地,感令之速实,市县镇村切行有效,老弱妇孺皆知冠毒。大节间,亲友不逢、长幼不拜、邻里不见,各居家以求安康。年味无,然情味甚浓。人云,危情之下勿肆出入添乱于国;病魔战胜之日即吾辈相聚之时。民之心善也,体察国情之悟高也,佩之。
应政令,余之部停休沐,正月伊始应卯。同僚均调派以出,散于市集、街衢、舍区之地,宣新策、扬防护之举,疏通人群、确外出者罩之;入户征询、保屋内者居之;外来者、离家者尽列之于簿不敢慢也,诸措并施以守民众身体之康健。同辈险中赴任,恪尽职守无怨悔,敬之。
余有幸为志愿者二日,尽绵薄之力与抗疫,发告示于巷道、店肆,送慰问信函于居户,查废罩之回取,事小不怠。每问询,民皆俱实以告,以心比心,甚为合作,感念之。
观此役,弃安临危者、计远筹资者、八荒赠物者,皆为民也。民者,历大苦,然怀大爱。范公尝言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,余窃以为,当下民者,非论身份、地位,皆先忧国之忧,后乐国之乐,与范公同归者众也。有民如此,此役必胜。有民如此,国必昌隆。
余非医者,无救人性命之能,未战于役前,但求常为志愿,良善举止、端庄行为、躬亲司法之职,拳拳报国报民。